菲奶朵柑仔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咪咪 堅持讓我在沙發上陪她

但很明顯
他的產道 沒有張開的跡象
是不會用力嗎
我不知道
我只看到 他不斷的出血
我只知道 看他這樣 我心很痛

想再多等一等
但九點到了
電話的那一頭 醫生已經準備就緒

咬著牙 搖醒在睡夢中的朋友
就這樣
兩個女生 在颱風天裡
抱著隻 已經很虛弱 很無力 又很不安的貓
出了門

到醫院
醫生判斷
產道口 已經看到臍帶與胎盤
卻不見寶寶的蹤影
醫生 拿出切結書 決定進行帝王切開

咪咪 無力的看著我
心一橫 簽了

想陪在她身邊
但知道自己承受不了

在麻藥打下去的那一剎那
也許不到一秒吧
只見咪咪睜著眼 癱軟
被醫生 向抬牲禮般的抓起來

我看不下去了
轉頭找地方坐下

朋友膽子大 到一旁看著



而我默默坐著
淚水 開始掉 無能為力

過程中 遠遠望著
知道 有北鼻出生了
醫生 幫牠們甩掉口鼻的黏液
擦去身上的膜 不停的刺激他們
反覆不停的動作著

寶寶都取出來了
醫師進行縫合

看著在保溫箱氧氣房裡的新生兒 我無語
因為 連外行的我 都能感覺到 他們的不樂觀

縫合完 咪咪被抱進小房間的籠子裡 等待清醒
醫生檢視著北鼻們
反覆的刺激牠們
隔一會
醫生確定的告訴我
我們已經失去的一隻北鼻
因為 他的四肢都僵了 沒有生命跡象了

我只能接受
醫生 將小咪包在紙巾裡又用報紙包了起來
放在一旁

回頭 看顧其他的小貓

醫生說
有兩隻狀態都不好 能不能存活 今晚是關鍵
幫牠們打了強心針 不停的按摩他們

看了久久未能甦醒的媽咪喵
醫生覺得大家都不甚健康
說真的
出生這麼久了
都還沒聽到咪咪們的叫聲

一會 朋友進來 詢問醫生
外頭兩隻小喵 似乎又沒有呼吸了

急救再度開始
醫生拿起吹風機
努力暖活和小貓的身體

還好 大家 都回來了

媽咪喵也終於醒了

颱風天的早上11點半
兩個女生
帶著一隻剛開完刀麻藥未退的貓
三隻努力存活的小貓 與被颱風帶走的小小貓
返回家裡....